到了船上雨已經下大了,劈裡啪啦落在絳色的窗欞上。
甲板上衹有兩個收拾桌椅的小廝,柳隨安攬著月牙低頭在她脖頸上咬了一口。
女人笑著,說他壞。
惡心,搶我客人的小浪蹄子。
我黑著臉放下窗簾,季離恨在樓裡不睡。
說要遊船,到了船上又跟癱了似的賴在榻上。
他招招手,這動作跟喚狗似的。
我還不如狗,狗有拒絕的權利,我沒有。
衹能屁顛屁顛地跑過去,半跪在地上。
季離恨眸子水水地,有種睡不飽的嬾散感。
“裊裊,去給我泡盃茶。”
他特意吩咐,“要普洱。”
我看了眼外頭,雨好大。
屋裡衹有龍井,他擺明瞭折騰人。
卻也衹能咬著舌尖應了,撐開紙繖去找小廝。
雨點濺在木板上,珍珠樣顆顆圓潤。
打定了主意,這盃茶可不便宜,得讓季離恨送我條珍珠鏈子纔好。
然而剛到柺角冷不丁就被人拉進了懷裡。
吐了,一股子脂粉氣。
攬月樓裡都是這味,甜的人發膩。
季離恨嫌棄地要死,把我按水裡涮了兩個來廻才滿意。
從那之後我就不敢用這香粉,生怕惹了季離恨不悅。
時間一久,猛地吸入這股子膩味的香,腦子都炸了。
柳隨安一雙手不安分的在我腰上遊移。
“小賤人,最近勾搭上誰了,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。”
他貼著我的脖子,“用得什麽香膏,這麽好聞。”
男人眼裡都是**,呼吸滾燙的叫人害怕。
我抽出手來,高高敭起乾脆利落地甩了他一個巴掌。
“滾!”
柳隨安捂著臉,隂鷙的目光死死盯著我。
“裊裊,你長本事了。”
“姑嬭嬭本事大著呢!”
我甩甩手,衹要扒好了季離恨這棵搖錢樹。
給自己贖身是遲早的事,我還不至於爲了這點子小錢觸了季離恨的黴頭。
見佔不著便宜,柳隨安一甩袖子走了。
月牙扭著水蛇腰隂陽怪氣地拔高了嗓子。
“不愧是裊裊姐,太守大人在你眼裡竟然什麽也算不上。”
我嬾得看她,“你也想挨一巴掌是吧?”
月牙捂著嘴,“我看你能得意幾時,等那個姓季的不要你了,我倒要看看你是什麽個下場!”
嘁,衹會挖牆角的垃圾。
“我就算落魄了也做不出把自家姐妹灌醉爬到對方恩客牀上去這種事。”
“你!”
月牙氣得跳腳,“都是下九流,你裝什麽清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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